。但景熹身体不好,皇帝就不敢赌,他只能选择景明,因为景明够弱。”
“景明没有上过战场,他年纪小,旁边还有初九、十一他们这些比他大比他胆子大还立有战功的族兄弟在,三年五年内这些族兄会乖乖听他的调配,三年五年之后呢?没有人甘屈下位。”
梁氏气笑了:“我们白家是挖了皇帝的祖坟吗?怎么就逮着我们白家来坑?!这么小心眼做什么皇帝!”
“梁氏!慎言!”老太君沉声,“不管如何,陛下他是皇帝,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决定,那都是有他的理由,做为他的子民,只管去执行他的旨意,而非在背后妄议一国之君!”
妄议一国之君,那是杀头的大罪。
梁氏想起自己无辜惨死的女儿,对虞帝的怨气越发大,但她还是咽了下去。
明厅里陷入了安静。
十几息后,白三夫人打破沉默:“阿宁,景熹他的身体真的有好转?你莫不是骗阿娘的吧?”
不怪白三夫人这么说,因为白景熹从出娘胎起就一直是病歪歪的,不管她怎么精心照料,不管是太医还是民间的游医,药方吃了不知多少,他都没有半点起色,反倒是越来越虚弱。
原本白景熹出长安的时候,她便做好了他死在路上或是大南关的心理准备,没想到会收到他尚活着且还活得不错这样的惊喜。
“娘,景熹是我的亲弟弟,我能盼着他不好吗?”白卿宁软言道,“景熹真的在好转,你不信我,你总该信阿姐和二姐吧?”
“三婶,阿宁没有骗你,景熹真的在好转。”
“三婶,你要好好保重,说不定过几年,景熹就能骑马回来看您和祖母了。”
白景熹骑马回长安,那该是一副怎样令人欢喜的画面啊!
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。
过了一会,管家来报,说牺牲的白氏子弟的遗体已由各家领回去了,宗族那边请老太君与白卿宁稍晚一些到祠堂一叙,共同商定白家将们具体的发丧时间。
白家这一战,族内几乎所有十五岁的男子都战死沙场,元气尽伤,也不知要用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了。
老太君强自压下心头之痛,招呼大家去吃饭:“老大,阿宁,惜瑶还有慕青,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