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景说不出的悲壮。
袁祈等人坐在满地的碎片中沉默,其他人也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沉默不语,便连乐师也没有再吹拉弹唱,满场的喜庆很快被这股悲壮覆盖。
白卿宁回到宴会上,学袁祈一样席地而坐:“再喝!”
等到大家都喝得满肚子酒,夜已经很深了。
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,虞帝竟然还在,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,一副心情很好很宽容的样子。
白卿宁抬头看过去,回了一个灿烂的笑。
出宫时已经过了三更,东华门里熙熙攘攘,出了东华门,便像是换了一个新的世界,所有人也都跟着变了个人。
客套的笑脸没了,只剩下一脸的倦意。
白卿宁体质奇特,无论喝再多的酒都不会醉,只是胃胀得难受,抬头见到赵国公府的车驾,她想起了孙振仪,便走了过去,向赵国公问起了孙振仪的情况。
赵国公年纪上来了,又喝了一些酒,老脸红得不行,见她问起孙振仪,赵国公摆摆手:“老谢守着呢,没事,夜深了,平南侯也早些归家,免得让家中长辈惦记。”
“劳国公爷给孙振仪带句话,就说等我忙过这几天,便上门去探望他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……
白卿宁次日醒来,头还有些痛。
白骑云正托着下巴看她,见她睁眼,立即扭头冲白三夫人说:“阿娘,你看着的,天地良心,我没吵她,是她自己醒的。”
白三夫人在不远处坐着看书,见白卿宁醒来了,她无奈地放下书,过来敲了一下大女儿的头:“阿宁是上过战场的人,只要身边有点风吹草动都会醒,更别说是被你这么大个人一直盯着了。”
对上白卿宁时,语气温柔得不行,“喝了那么多酒,头还痛吗?赤缨,先让你家姑娘把汤给喝了。”
醒酒汤就没有好喝的,白卿宁不想喝,说着软话撒娇,最后还是得捏着鼻子喝下去。
白三夫人立即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,再把自己亲自准备的衣裳拿过来,看那样子是要亲自替白卿宁穿上。
白卿宁半张着眼,一个指令一个动作,白三夫人替她系腰带的时候,她整个抱住对方:“阿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