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函脸惨白惨白的，连爬都爬不起来，看到白卿宁来了，只是咧着嘴笑，不说话。
白卿宁扭头看孙连翊：“这就是你说的没事？”
“人还活着，怎么不能算是没事？”孙连翊一点也不心虚，“你让他自己张口说，他自己也会说没事。”
白卿宁转过头去看墨函，见他还是微笑着，她眸内一点点积攒了怒气：“这是连嗓子都被毒哑了？”
“没哑，但也差不多了。”孙连翊代墨函说话，“很烈的毒药，这小子偷偷倒了一半在袖子里，进嘴里的就一点，不然他当场就得没命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白卿宁扭向另一边，“姓孙的瞒着我，四九你也没长嘴？”
墨函身边跟着个小厮，叫四九，十几岁的小伙子这几天眼睛都快哭瞎了，这会还在抽泣。
四九说：“公子不让的，说我要是说了，就割掉我的舌头。”
“那我不管了。”
白卿宁作势要走，果然一起身，衣角就被攥住了。
墨函那张瘦得快要脱相的脸上写着无奈，还有求饶，想要说话，一张嘴就先被白卿宁往嘴里塞了东西。
“哑了也没事，你是天机阁的人，不需要长嘴，这双巧手也能化腐朽为神奇。”
白卿宁盯着墨函看了几眼，终于是把怒气被她压了下去，叹了一声，“这孙宅没几个人，阿翊，你让人准备马车，我走的时候把墨函接去白家养伤。”
墨函把嘴里的东西拿下来，刚要说话，白卿宁的手就覆了过来。
“我脑子里还有些火器的图纸，但是想法还不够成熟，需要时刻与你讨论，你不去白府也没关系，只不过孙宅与白府离得太远了，我每日来回就当运动了，就是怕万一遇到刺杀的话，那个厉害的火器，只怕是永远没有诞生的机会了。”
少女的手干燥柔软，自带一股沁香，墨函几乎屏住了呼吸，才止住自己胡思乱想，他用力眨眨眼。
少女便笑了，她转头吩咐四九：“帮你家公子收拾行装……你呢？什么安排？”
后面这一句，问的自然是孙连翊。
孙连翊笑了笑：“我有自己的宅子，哪能去叨扰别人？要让爷爷知道，该怪我不知礼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