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不算七皇子钻空子,只是女侯古道热肠,见有人险些落水,就去拉了一把。”
宋子瑜说,“原本该是子瑜去拉的,但子瑜身手太慢,便让女侯抢了先……”
皇后冷哼:“落水这样老套的戏码都敢用,这兰嫔身边可真是没人可用了。”
宋子瑜头垂得更低:“不过女侯说了,只是觉得七皇子跟她家中的弟弟差不多年纪,故而会想着更怜惜一些,让子瑜不必展开联想。”
当七皇子是家中弟弟,还让宋子瑜不要展开联想,那就说明,至少白卿宁是有些在意宋子瑜这个人的。
皇后看了宋子瑜一眼。
心想这孩子从小在族地长大,怕是底下人以为他再也没有回长安的机会,故而根本没有用心教导他,让他竟是连说话先挑重点来讲都不懂。
真是白瞎了这一张好脸。
“你身子文弱,投壶这里不好逞强,等到飞花令的时候,你再好好表现一番。”皇后说,“我知你心中有诸多不甘,若你在今日的赏花宴中显了名声,又有本宫拉拔,你祖父他们自会高看你一眼。”
宋子瑜当即红了眼。
他也完全遵照皇后的命令,在投壶、射箭等所有需要体力的活动中保持沉默,只参与后面的飞花令环节。
不出所料,宋子瑜在飞花令的男子游戏中拔得头筹,一时之间,宋子瑜风头无两。
飞花令玩了三轮,原本宴会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,但皇后有心抬举宋子瑜,便说今日风光大好,适合作诗,于是大家便接着作诗。
世家子弟,君子六艺是必修功课,皇后今天邀请过来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。
这些男子有才气有文采,但都略逊于宋子瑜,尤其是宋子瑜的作诗能力,更是吊打所有男子。
一时之间,宋子瑜的身上多了许多贵女的目光。
便是连白卿宁也敬了他一杯,夸他才思敏捷,有文采,有诗品。
白卿宁说:“假以时日,宋公子定能成为一代文学大家。”
宋子瑜通红着脸:“女侯谬赞。”
白卿宁注视着他:“刚才宋公子以花作诗、以树作诗,诗作十分出众,想必以人为题的话,宋公子也必能作出令人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