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形的压力,他想要自在些,但都被那股无形的压力压制得死死的,努力几次后,他只能是端坐在明厅正位,假装镇定地喝茶。
不一会,堂后传来女子清淡的声音:“不知大殿下大驾光临,未及远迎,望大殿下恕罪。”
自那日闯刑场开始,大皇子也见过白卿宁好几次,次次她都是一袭红衣明艳,像是一团烈火,能将人心中的阴暗烧尽。
今日白卿宁穿的是淡绿色的衣裙,少了明艳,多了一丝属于女子的娇柔,那双眸子也是淡淡的,但大皇子被她这眸子一照,顿时就怀疑自己心中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全被她看透了。
连忙放下茶盏:“平南侯无须多礼,倒是我突然过来,惊扰了贵府。”
镇国公府极为低调,找回清白之后便一直闭门谢客,进进出出的除了出府采买的奴仆,便是白卿宁这个平南侯,但后面孙振仪过世之后,连白卿宁都极少出府了,摆明了就是想要低调过生活的样子。
所以大皇子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己今日过来是打扰了。
白卿宁微微一笑,便与他客套了一阵,末了还是大皇子自己把来意道出,询问白卿宁对于冯氏所犯之事如何看。
“我如何看?”白卿宁一脸奇怪,“大殿下这一句问得微臣好生疑惑,冯家触碰了国法,自然要以国法来治罪,难不成微臣说一句轻轻揭过,此事就能揭过了吗?”
大皇子抿唇:“自是不会,只不过本宫会酌情从轻处置,定不会叫平南侯你长姐难做。”
“大殿下的这份情,我代长姐心领了,那就请大殿下酌情处理,莫要伤了我长姐与姐夫一家。”
大皇子也是没想白卿宁真的接受了他的好意,他欢欢喜喜地出了镇国公府。
然而刚上马车,他的随从就告诉他,白卿宁的长姐一家,早就几天前就自请出族了,也就是说,就算他要株冯氏的九族,白卿宁的长姐一家也会安全无虞。
既是安全无虞,白卿宁又为何愿意承他的情?
莫不是好看中了自己,想要助他一臂之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