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命所归吗?
不是的。
什么天命,她从不信命。
她只知道,人定胜天,自己想要的东西,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抢。
白卿宁继续上朝。
每多上一天朝,长安的水便更浑一分,五六天后,皇子之间的争斗,再一次开始。
首先丢了命的,是四皇子的亲舅舅,接着是四皇子。
出手的是最为平庸老实的二皇子。
二皇子马不停蹄地收拢了四皇子的势力,没想到手还没捂热,就被三皇子捅了一刀,命是没丢了,但面容已毁,脚也跛了,此生是与皇位无缘了。
二皇子自此黑化,化身疯狗,见谁咬谁。
他先将害得他如此的三皇子的脑袋砍了,并将三皇子的尸首丢去喂野狗,连三皇子刚满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,全屠了。
二皇子手段残忍,大皇子看不过去,与五皇子联手将他灭了。
二皇子死了,大皇子与五皇子的短暂联盟也迅速分开,刀剑相向,斗来斗去,还是大皇子技高一丈,要了五皇子的命。
至此,大皇子手中的筹码,已经是虞帝所有儿子中最厚重的。
他瞄准了六皇子。
“女侯,六皇子昨夜受伤,他遣人来问女侯,他这伤要装到什么时候?”傍晚,朱锏给白卿宁禀告。
白卿宁从书案中抬头:“朱大哥,你觉得他要装到什么时候?”
朱锏顿了顿,对上自家女侯那洞悉一切的目光,他笑了笑道:“属下认为,六殿下的真正问题不在于他需要装伤多久,而是想问,这段时间的长安乱象中,您参与了多少,又参与到了哪一段。”
“朱大哥以前只懂得像头牛一样往前冲,现在一下子就能听出别人话里的玄机了。”赤缨端着甘豆汤过来,“女侯,还是长安的水土养人啊,把朱大哥这头牛都养出脑子来了。”
这番话挖苦意味十足,朱锏听了却不恼,反倒好脾气地冲她笑笑:“赤缨姐姐说得是,从前我真是太蠢笨了,幸好女侯不嫌弃,不然陪在女侯身边的就不是在下了。”
“谁是你姐姐!”赤缨哼了一声,又瞪他一眼,这才望向白卿宁,“女侯,这六皇子是越来越不光明磊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