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即年岁大,是不是也嫌弃自己年纪大。
他隐忍着情绪问道:“你觉得沈即年纪大?”
曲承欢没有感知到盛珣的不悦,肯定地说道:“他年纪倒是不大,但是鸳儿太年轻。”
作为新时代的人,认为三十岁自然不大,十八岁也的确是年轻的。
“我说这个沈即怎么成天往我这边跑,原来是存得这个心思,这么大岁数惦记人小姑娘。”曲承欢有些义愤填膺。
“鸳儿年纪这么小不懂情事,难免会被人骗去,我回头得好好教教她,可不能轻信男人。”
曲承欢完全没有注意到盛珣的情绪,自顾自得说着,她也完全忘记了盛珣和沈即是同岁,她和鸳儿也一般大。
对于盛珣来说她说的不只是沈即,也说的是自己。
这晚盛珣一夜没睡,她嫁给自己时也才十八岁,那她这是嫌弃自己岁数大吗?
还有她为什么说不能轻易相信男人呢,她是不是从来没有相信过依赖过自己。
相比较盛珣这边的彻夜难眠,曲慎的洞房那是甜蜜得不可安眠。
明珍安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曲慎的到来,这天离开了父母成为了别家的人,内心是忐忑的,女子嫁了人那便是另一番光景。
“给姑爷请安。”
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,紧接着声,木门轻轻开启,门轴缓缓转动的吱呀声音,颤到明珍的心里,让她的心怦怦直跳。
她微微抬起眼皮,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曲慎,心中既害怕他会走过来,又隐隐期待着他的靠近。
没想到曲慎进门之后在远处站定,微微拱了拱手,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:“今日饮了些许酒,恐唐突了郡主,故而先行洗漱更衣。”
她轻轻点了点头,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,展现出为人妻的端庄与矜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:“夫君自便。”
但脸上的红霞出卖了她的伪装,这声夫君让她自己感到娇羞,怎么会这么顺口就叫出来了。
不久,曲慎去而复返,他先是向侍立的侍女挥了挥手,示意其退下,随后在明珍身旁缓缓坐下。
曲慎身上已换上一袭清爽的衣裳,酒气全无,只余下淡淡的皂角香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