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真是对母亲情深意重。”
曲承欢摇了摇头:“我哪儿知道他心里有没有纳妾的想法。我怕找个搅家精回来,伤了你们兄妹的心。太后想塞妾室,被我顶回去了,说不定你父王怨我没给他纳妾呢。”
于是她轻叹一声,转而聊起了别的家常,母女二人继续在屋内谈笑风生,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。
而窗外站着的盛珣,落寞的离去。
当年他知道母后想给他塞妾室,被她反驳回去,自己不知道又多高兴,以为她爱自己,所以为自己吃醋,没想到她竟是为了孩子,更没想到夫妻十几载,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。
大儿子成家之后,王府的事务逐渐交给儿媳,任务完成了孩子也大了,曲父也去了,自己也该走了。
她吃了药,让自己的身子脉象变得病弱,太医来把脉说在边关十年风沙日晒,连年的辛苦掏空了她的身子。
盛珣不信,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病了,让押送货物的老兵寻找天下名医为王妃诊治,效果自然是徒劳的。
半年之后终于,曲承欢还是撒手人寰。
她咽气那日,盛珣抱着她的尸身,泪如泉涌。孩子们目睹这一幕,无不震惊,他们从未见过父王如此失态,更未曾料到,父王的哭泣竟能如此撕心裂肺,哭得他们的心如同利刃切割,痛彻心扉。
晚上一群人在灵堂守夜,盛珣提着剑柄走过来,披头散发眼眶发红,他驱走所有人,说自己亲自要给她守灵。
盛景辉看父王的状态不对劲,本打算留下来陪着他一起守灵,被盛珣严词拒绝。
等人全部走后,他看着棺材开始笑起来,笑声初时低沉,继而声调转高,竟化作一阵狂放不羁的大笑,透着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,笑着笑着就流出泪来。
“承欢!”
“承欢!”
“曲承欢,你竟弃我两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