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……还好吧?”
“无妨。”纪辞宴对他摆摆手,“跟我说说少夫人是怎么回事。”
周兴略一迟疑,随即恭敬答道:“大人,当时您身受重伤,昏迷不醒,太医们诊断说您不仅伤势严重,还中了剧毒,情况危急,几乎……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。长公主心急如焚,便想着为您冲喜,希望能借此扭转乾坤。然而,全城的贵女听闻此事,皆避之不及,唯有少夫人……被曲家送了过来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:“说来也奇,少夫人嫁进来的当晚,您便醒了。”
纪辞宴闻言,眸色微沉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边缘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片刻后,他低声问道:“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?”
“这……”周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微微低下头,“属下不清楚。”
“去查查。查仔细些。”
“是!” 周兴连忙抱拳领命,“属下这就去办,。”
说罢,他转身快步走出书房,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,只留下纪辞宴独自坐在屋内,陷入沉思 。
长公主得知儿子搬进了书房,叹息一声,便随他去了,儿子性子冷淡,也不好强求。
她想到当年:那年春日,她贪玩偷偷跑出宫去,不小心崴伤了脚,是纪维背着她去医馆看伤,情窦初开的年纪,一见君,便相思。不顾父皇反对,下嫁于她。
后来得知,他当日偶然听到侍女叫她公主,恰巧扭伤了脚,他便寻机上前假意帮助。
那外室原是他之前的未婚妻。
她李荟可是当朝公主,怎么能容忍欺瞒。
既入穷巷,及时掉头便是。
手起刀落,狗男人人头落地。
她,则毫发无损,这就是她生下来就被赋予的权力。
后来她封心锁爱,一心抚养儿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次在儿子面前说情爱无用,导致儿子不近女色。
儿子的确出色,京兆府尹这么重要的位置,单单一个长公主的儿子的身份可不够格,都是纪辞宴本身有能力,才能坐在那个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