痊愈,让我多跟你相处,下午你若无事,就在书房伺候吧,也好让母亲心安。”
为了将人留下,不惜找借口,这可是他对曲承欢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。
曲承欢一愣,随后又道:“妾身无事,愿意伺候大人。”
纪辞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,说道:“我也不必你做什么,就在这屋子里坐着就好。”
“是。”
纪辞宴坐在书案前,专注地翻看卷宗。
曲承欢就在远处坐着。
屋内安静极了,只有纪辞宴偶尔翻动卷宗发出的轻微声响。
曲承欢百无聊赖,指着棋盘试探问道:“大人,我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棋?”
纪辞宴抬眸淡淡了说了声:“嗯。”
曲承欢得了纪辞宴的应允,便轻轻起身,移步到放置棋子的桌旁。时而摆成简单的图案,时而又打乱重新布局。
最后索性下起了五子棋。
他时不时地偷偷抬眼,目光从卷宗上移开,看向曲承欢。只见她时而微微皱眉,盯着棋子思索;时而又轻轻抿嘴,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。她那专注的模样,在纪辞宴眼中竟有几分可爱。
就这样,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下午,纪辞宴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。
直到小厮前来掌灯,他这才看清窗外早已昏暗的天色。
吃过晚饭,他才说道:“天色不早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 曲承欢福了福身,转身带着小荷离开了书房。
纪辞宴则走至曲承欢下午坐的位置上,看着棋盘上错落的棋子。
他蹙眉,这不像围棋。
等下人撤走餐盘,周兴才进来禀报,“大人,小的中午探查少夫人的书案,见到了夫人正在抄写的经书。也找到了盛血的碟子,有毛笔蘸过的痕迹。”
纪辞宴像是没听见周兴的禀告,依旧盯着棋盘,但他的一只手却是来回摩擦着。
许久,纪辞宴终于开口:“等她睡下,将经书拿过来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纪辞宴继续看着那棋盘许久,这棋他有些看不明白。
“少夫人,您别写了,这都快过子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