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荷劝解着抄经书的曲承欢。
曲承欢手中的笔并未停下,她一边写一边说道:“下午耽误的时间太久,明日大人还要我去书房随侍,白日怕是没有时间了,我只能晚上多写一些。”
“少夫人……”
“好了,把烛火调亮些。”曲承欢打断了小荷要说的话。
小荷一边拨蜡烛,一边抱怨道:“您这是何苦呢,晚几天也没什么吧。”
曲承欢耐心的与她解释:“早些抄完,早些供奉。若不然佛祖觉得我那日是忽悠他的,万一因此迁怒,伤了大人的身子可怎么好。”
曲承欢看着不停打哈欠的小荷,心生不忍:“你先去睡吧,我写完这一点就歇着。”
此时,窗外廊下的周兴将屋内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他也早已困得不行,子时便遵主子吩咐来此候着,可这都过了子时,少夫人却还没有休息的迹象,他实在是快撑不住了。
周兴:少夫人,您去休息吧,我还得给大人回话呢。
曲承欢屋子里烛火终于熄灭,过了一会,周兴往屋子里吹了一些迷烟,万一人没睡着,这有嘴也说不清,下迷烟更为稳妥些。
他急匆匆的去向纪辞宴报信,说少夫人已经睡下了。
为什么周兴不进去拿呢?
周兴:那是主子夫人的房间,我进去?你觉得合适吗?
纪辞宴悄悄潜入曲承欢的房间,打开火折子,先是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,然后走到书桌前,那经书就在桌子上面放着,纪辞宴拿起便走。
回到自己房内,纪辞宴迫不及待的打开经书。
那殷红的字迹,仿佛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温热,带着淡淡的血腥气。
上面的血迹鲜亮,定是她这几日茹素的原因。
每一笔每一划,都是她用自己的心血书写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