苒玉自是不敢随便议论皇帝后宫,她只是给阿知倒上一杯热茶,“娘娘伤到了手,可还要写字?”
韩衍当初给阿知拨的教习嬷嬷也跟着她一起到了却非阁。
韩衍说了,什么时候阿知觉得教习嬷嬷教不了更多的了,再让人走。
阿知从前在太和宫的时候每日都跟教习嬷嬷学习两个时辰,结束之后自己每日还在练字。
这个习惯她不想废。
阿知要求不高,只要能简单会写一些字就行。
阿知丢下话本起身,“今日手不适,就写一张好了。”
苒玉在旁边研墨伺候,阿知伤到手握笔姿势别扭,但也坚持写了一张。
她写完之后苒玉将字小心收起来。
阿知在却非阁里的日子舒坦,借着风寒的借口向坤宁宫告了几日假。
毕竟那日赵贵人罚阿知可是众所周知,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做不得假。
免了请安之后阿知又恢复了每日巳时醒,有一回甚至午时过两刻才醒。
她的小日子过得舒服,只除了每日要喝那些黑乎乎又苦得要命的药,再没有一点烦心事。
阿知最近这两日喜欢上了画画,尤其是喜欢画些颜色鲜艳的,为此还特意让小福子跑了一趟殿中省要了些鲜亮的颜料。
阿知毫无画技可言,画成怎么样全凭天意,但偏偏她喜欢画,两日下来却非阁里的宫女太监几乎每人都得到了她一幅墨宝。
只是他们一个个捧着手里的画都神色复杂。
苒玉靠在窗边,苦着脸看低头作画的阿知。
她刚抬了下手,阿知小脸就不乐意抬起,轻哼,“苒玉,你不要动了,再动下去画得都不像你了。”
苒玉回想其他人的画,尽管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,但还是稍稍挺直了身体,只盼望淳婉仪能将她画得像个“人”。
周围的其他宫女太监知道阿知要作画,老早就躲到一边去了,生怕自己再被抓去。
韩衍过来却非阁的时候就发现里面过分安静,他转头看旁边的赵福,赵福也是一头雾水。
韩衍到了近前才有小太监要跑进去通报,被韩衍一个眼神拦了下来,他带着赵福一路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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