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父去世,家里只有何玉安一个男丁,但玉安太过年幼,不能挑起家中重担,何母同意将何玉琼嫁给孙家,除了因为何玉琼真心喜爱孙文耀,为了嫁他要死要活的,还因为孙文耀是要科举的,只要孙文耀考取了功名,那有女婿做支撑,何家的族亲就不敢打她们孤儿寡母的注意。
待何玉安长大,从何母手里接过担子,再娶一房好人家的女儿生儿育女,挑起何家当家人的职责,那时何母乃至何玉琼都可以松口气了。
何玉琼看出何母的疑惑,于是拉过何母的手,说道:“母亲,你听我说。”
“世事无常,咱们先前的计划不能用了。”
“孙文耀并不爱我,他只是看中我的嫁妆,我才进门一个月,不仅把我压箱底的银子抢去了,还与人有了首尾,昨日已将老夫人娘家侄女抬进门了。”
之前何玉琼找借口给孙文耀说,母亲身体有恙,因此要回家,其实这话并不假,虽已入秋,但暑气未退,何母作为何氏产业的当家人,常常早出晚归,纵然何家有钱,去的地方都是冰块冷着,冰碗供着,可架不住来去的路上地热大,还是中了暑气,因此,这几日孙府发生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。
何母一个眼神凌厉的看向春种,秋收,她虽不得空找她们两个来问情况,她们两也该主动来汇报情况。
春种秋收两人吓得像只鹌鹑缩在一处,何母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。
“母亲别吓她们了,是我不让她们说的。”
何玉琼有心维护,何母这才将将放过,“你这孩子,发生这么大的事,怎么都不告诉我。”
何母一连担心的看着何玉琼:“孙文耀这个竖子,竟敢做出如此下作之事,当初真不该将你嫁给他,”何母顿了顿,然后眼神逐渐凶狠起来:“要不然母亲找人悄悄了解了他吧。”
何玉琼一把将其握住,阻止道:“母亲可想左了,且不说杀人偿命,这孙文耀好歹是个秀才相公,在官府档案是记了名的,他若突然身死,官府定然会查个清楚,一个不小心就会牵扯到咱们。”
“况且,他死了,我就是遗孀,他那老母,妹妹甚至小妾都要我来照顾,我岂不是被套死在他孙家,我又不是菩萨,凭什么要做善事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