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望向坐在一旁的面无表情的男子。
“娄门主,贵门此次真是伤筋动骨了啊,损失竟如此惨重?”
娄今月靠着椅背,眉宇间煞气缠绕,嘴角却轻轻向上勾着:“钟掌门,此战战报你也看过了,我净门多年来的谋划,费了多少心血,甚至不惜与虎谋皮同北戎合作,就这样毁于一旦,一滴水花都没有溅起来,答应北戎那边的事也没了眉目,你作为一直躲在后方光出工不出力的盟友,也是时候给我出出主意了。”
钟鹤山将手中的册子放在桌上,抬眼看向一直安静站在娄今月身后的蒙面女子:“娄门主,此事事关重大,这位姑娘……”
娄今月头也不抬:“她能信,你说吧。”
能信?
钟鹤山心中嗤笑。
红颜祸水罢了,姓娄的迟早得栽这女人身上。
这世上就没有除了自己之外能信的人,他可是连自己亲生儿子都瞒着。
面上却笑着点点头:“那便好。”
然后进入了正题:“我瞧这战报上写着灭了边城北四个营地的是一位神秘人,虽说因为楚峥的丧事,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基本上都派了人去边城,但能在半日之间悄无声息做到这种程度的,整个天下恐怕都挑不出来三个往上,楚峥算一个,剑宫那个老不死的算一个,多年前在漠州失踪的顾长友也能算一个。”
“但楚峥已死,顾长友失踪,老不死的已有近六十年未下山,所以对于此人的身份,娄门主可有什么猜测?”
娄今月毫无温度地笑了声:“你别卖关子,我若是知晓,又岂会以神秘人代称?”
钟鹤山呵呵一笑,一字一顿道:“何、无、名。”
娄今月怔了片刻,才猜到他说的是谁,眉头缓缓皱起:“那个无名氏?”
“不错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娄今月断然说道,原本直起的腰背又重新靠回了椅子,“我门中线人一直在送葬队伍里盯着,此人离队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,就算长了翅膀能飞,也不可能在一上午的时间辗转四个营地,我相信合阳派也混了人在其中,难不成光顾着猫哭耗子,没注意到?”
钟鹤山眼底闪过精光:“那我便再问一句,除了她,娄门主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