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贵妃满脸不赞同,“男人哪有不偷腥的?你身为正妻,应当大度。”
萧婉贞心口堵着一团郁气,“我都替他张罗了多少妾室,我还不够大度?他偷腥我都忍了,但他胆敢让那小贱人怀上孩子,还妄图瞒天过海,这我如何能忍?”
李贵妃闻言,面上也露出几分怒意。
“嫡子尚未出生,就搞出庶子,成何体统!”
得了母妃的赞同,萧婉贞这才觉得心气稍微顺了几分。
“我直接让人一碗堕胎药灌了下去,除了那孽障。”
她自认为自己行事没半点错处,谁也挑不出她的问题来,但夫君卢子阳却因此越发与她离心。
李贵妃看向她的肚子,犹豫着道:“贞儿,你的身子调养得如何了?”
这么些年了,贞儿只生了个女儿,驸马心中不满,想要儿子也是常理。
萧婉贞的面容微滞,旋即笼上一抹黯然。
“一直在吃药,但却不见好转。宫里的御医说,我生兰儿的时候伤了根本,要想再怀,只怕不易。”
李贵妃心头一痛。
身为女子,若是连儿子都生不出来,如何能在夫家站稳脚跟?
即便贵为公主,也同样如此。
卢家现在还能忍耐,但时日久了,定不会放任不管。
届时,那些小妾可就不能任由她打杀了。
李贵妃道:“那赵氏的医术不错,不若让她给你瞧瞧。母妃身上的毛病都十几年了,太医院的太医都治不好,却被她治好了。你姑且先试一试。成或不成,你都没有损失。”
萧婉贞原本还有些迟疑,但李贵妃极力推荐,她便勉强点了头。
三月中旬,天气一天天暖和,百花争相开放,各家也开始办起了赏花宴。
陆知苒收到了一封来自卢家的请帖。
内阁大学士卢文渊有三个嫡子,嫡长子卢承安和嫡次子卢明德皆在朝为官,只有嫡幼子卢子阳尚了公主,无官一身轻,成日里便是招猫逗狗,无所事事。
萧婉贞贵为公主,成婚后可以与驸马一道住到公主府去,但李贵妃让她留在卢家,好好伺候公婆,把卢家上下笼络住,也能更好地为萧晏清提供助力,她便一直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