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扣了下来,邢初雪心头笼上沉沉阴霾。
“我没有任意妄为,这件事就是何家人不对,姐姐又何必这般急着给我定罪?”
她本一直顾忌着姐姐落选,心情不佳,这些时日处处忍让。
但一忍再忍,对方却一再挑拨离间,邢初雪只觉得心底发寒,再也不想忍了。
邢初樱听了她这话,愈发冷笑。
“这件事是不是何家人的错,又与你何干?林家都不管这个女儿的事,轮得到你冲锋陷阵?母亲一再告诫你不要多管闲事,你却屡屡阳奉阴违,若是给咱们家招来祸端,你担得起吗?”
邢初雪语塞。
这番话说到了袁氏的心坎上,她满脸责怪地看着邢初雪,“若非今日之事,我都不知道你私底下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,你可真是好样的!”
“母亲,慧表姐是无辜的,您没瞧见她在何家过的是什么日子,当牛做马不说,身上还被打得没一块好肉。我若是不管,她就要被打死了。”
袁氏满脸冷漠,“她就算被打死了又与你有什么关系?从今日起,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备嫁,哪里都不许去。”
邢初雪深知多说无用,便只能把所有的话全都咽了回去,低低应了一声,行礼告退了。
邢初樱给袁氏斟茶,柔声开口,“母亲,您消消气,妹妹她任性惯了,并非一日两日能调教好的。”
袁氏长长叹气,“她明明只比你晚出来半个时辰,怎么就与你相差那么多。她若有你一半懂事,我就放心了。”
邢初樱微微垂眸,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样。
“懂事有什么用?我的命注定没有妹妹的好。”
袁氏闻言立马心疼起来了,赶忙握住她的手宽慰。
“樱儿你放心,母亲定也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,绝不会委屈了你!”
邢初樱幽幽道:“再好又能怎样?日后我见了她,照样得叩拜行礼。”
袁氏恨声,“你是她姐姐,她敢对你摆王妃的谱,我定饶不了她。”
邢初樱依偎在袁氏的怀里,“还是母亲对我最好。”
可是,这还不够。
再好的亲事,又怎能好过皇家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