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,你怎会来此?”
洛观澜温朗一笑,“怎么,不欢迎?”
“自然不是,我只是太过惊喜了,没想到表兄会来。”
洛家的生意很大,却只在南边,并未涉足京城。
洛观澜正色,“此前你给父亲去信,请父亲帮忙筹备一批粮草,送往西平,此事父亲交由我来办。我们的船队途径京城,便顺道来看看你。”
早前,陆知苒的确去信外祖家,请舅舅帮忙。
她必须要为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准备。
陆知苒微讶,“表兄不是要走科举之路吗?”
她虽没有亲自回苏州,但自重生起,与外祖家的通信却未曾断过。
据她所知,祖父和舅舅对表哥一直心怀期许,希望他能金榜题名,好改换洛家的门庭。
洛观澜神色微顿,有些微妙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科举之路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走得通的?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,就别瞎折腾,浪费时间了。”
陆知苒观他神色,倒是不见凄苦和自怨自艾,可见他自己也想得通。
她认真道:“正所谓行行出状元,表兄既擅经商,便在此道上深耕,的确不必拘泥于科举之道。我相信表兄定能将洛家发扬壮大,成为大齐朝第一大富商。”
这话让洛观澜的眸底多了几分笑意。
“我还真怕你像别人那样说教我。”
“怎会?那是表兄自己的人生,要如何选择,想来你定已有了深思熟虑,我岂会随意置喙?”
陆知苒的态度让洛观澜对她生出几分亲近。
洛观澜聊起了那批粮草,声音稍稍压低了几分。
“你对西平局势的预判,有几成把握?”
西平前不久才刚大败了羌笛,而今不过大半年,羌笛当真还会敢再来进犯?
陆知苒也没法给出笃定的回答。
此桩生意,她不为赚钱,只为赚名。
她要再在德丰帝跟前立下一记功劳。
若今生羌笛与西平的大战没有爆发,这批粮草就失了用武之地,她的谋算就彻底落空了,钱财上也会亏损。
她深知这一点,甚至更加期盼如此,那样,边关的百姓和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