辱,他都尽数忍耐。
母亲心疼他,到祖母跟前告了几回状,但祖母处置偏颇,每次都是和稀泥,告状之后,他受的欺辱更甚。
萧宝珠站了出来,挡在他的面前,替他狠狠地把那些欺辱还回去。
她还告诉自己,柿子专挑软的捏,忍耐换不来和平,拳头可以。
后来,他便用自己的拳头,为自己挣到了一席安稳。
无人再敢欺他。
但他被送去武学堂之后,回来的次数减少,无法庇护母亲,母亲在这里过得并不好。
是他无能。
他必须要想法子从孙家分出去。
只有分了家,自立门户,母亲才能真正当家做主,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。
雪团最先发现了他,迈着小短腿屁颠颠地朝这边来,奶凶奶凶地朝他汪汪几声。
这番动静,也引起了院中其他人的注意。
甄氏见到他,眼底立马溢出温柔笑意。
“阿牧回来了。”
孙牧之已经在御前开始当差,此时他身上穿着的便是德丰帝所赐玄色飞鱼服,那织金绣线的飞鱼纹在暗色锦缎上若隐若现,鳞爪张扬,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衣而出。
宽肩窄腰的裁剪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得愈发凌厉,腰间鸾带紧束,一柄绣春刀斜挂着,刀鞘上的云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
他站在院门,身影被夕阳拉得修长,黑眸一片幽沉。
他踏步而入,脚步无声却威势逼人,方才还在说笑的翠萍立马挺直脊背,牢牢闭上了嘴,其余下人亦是如此。
在这院子里,他们最敬畏的不是三夫人甄氏,而是三少爷孙牧之。
萧宝珠回头,便见男人踏着夕阳朝自己走来,飞鱼张开的利齿映着他眉宇间的冷峻,恍惚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衣饰成就了人,还是人赋予了这件死物以灵魂。
萧宝珠心头莫名漏跳了一拍。
这瞬间,她竟生出一股该死的怦然之感。
孙牧之怎么一次见到比一次好看啊。
定是她饿了,眼睛花了。
呆愣的瞬间,男人已走到了跟前。
“公主。”
萧宝珠轻咳一声,“我先前答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