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隐患并未彻底消失。
陆知苒对此早有心理准备。
真正让她面色发沉的,是萧晏辞在信上所说的另外一桩变故。
西平守将,镇西大将军谷栖山中毒昏迷,性命垂危。
谷栖山是一方守将,他在西平驻守二十余年,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路爬到现今的位置,靠的是他铁腕一般的手段,和漂亮得无可复制的赫赫战功。
若他出事,对西平的战局而言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届时,羌笛只怕更不会错过机会,大举进犯大齐边境。
萧晏辞的这封信,一是告知她西平局势,二,则是为了谷栖山。
西平没有解药,但京城有。
她必须立刻拿到解药,再派最可靠之人快马加鞭往西平送去。
“给我梳妆,我要进宫。”
陆知苒是县主,又是未来瑾王妃,她有入宫的资格。
她直奔夕颜殿而去。
她此次入宫,便是来拜见柔妃的。
因为那份解药,在柔妃手中。
柔妃在调香。
她每日闲得无聊,除了调香,也没有其他消遣。
陆知苒来了,她立马露出笑意,“知苒来了,快快,我最近新调了一种香,你来闻闻。”
陆知苒福身一礼,“娘娘,臣女有要事与您详谈。”
柔妃见她神色严肃,也一下正了神色。
知她并非没有分寸之人,柔妃立马屏退了殿内下人,“何事?”
陆知苒将手中书信恭敬递上,一边开口。
“此乃瑾王殿下从西平送回的书信,请您过目。”
柔妃拿着书信的手一抖,“他,他怎么跑到西平去了?”
待看完信,柔妃的面色骤然发白,那张薄薄信纸都没拿稳,飘飘忽忽地落了地。
“谷栖山怎会中毒?他乃镇西大将军,谁敢给他下毒?”
柔妃说话素来柔声细语,不紧不慢,此时却是激动得声音都劈了叉。
锦瑟急忙上前扶住她,一把握住她的手,似是提醒,“娘娘,您先别急。”
柔妃似被拉回了神志,勉强定了定神。
“本宫是担心西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