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国祯赶忙把事情始末道来。
“下官才疏学浅,反复研究了好几遍脉案,却一无所获,实在惭愧,还请您指点一二。”
蒋老太爷即便面有病容,还是接过了脉案,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。
从蒋家离开,许国祯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放松之色。
他匆忙回到太医院,与众人针对蒋老太医的方子好生商讨一番,敲定之后,便开始准备药材。
待一切物资准备妥当,便可出发赶往西平。
许国祯离开后,楚翊安在屋中来回踱了几圈,便下定了决心,径直入了宫。
赵书宁说得对,他必须要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。
眼下机会都已经摆在了面前,他必须牢牢抓住。
他第一时间入宫面圣,自请前往西平平疫。
德丰帝冷哼一声,“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。”
楚翊安低着头,“许院正一心为西平灾情担忧,为平疫之方奔波,微臣深受感触,也想为皇上,为朝廷略尽绵力。”
他状似随意地把许国祯给卖了,也变相在德丰帝面前上了眼药:许国祯能力不足,接到了这桩差事,也只能登门向赵书宁求助。
德丰帝的面色添了几分晦暗。
“你又不通医理,如何平疫?”
“拙荆赵氏略通医术,上次侥幸平复了西平的疫情,此次亦愿为皇上分忧。她乃戴罪之身,原本微臣不敢贸然开口为其请求此次机会,但前段时日她恰好归宁,回了西平老家,眼下定然已在西平了。微臣愿意前去西平,与她一道平复疫情,戴罪立功。”
楚翊安说完这番话,重重叩首,手心都在阵阵冒汗。
他不知皇上会如何决断,会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,但不论如何,他都要放手一试。
德丰帝眸光浮动,“她上次挨了三十板子,只怕身子还没养好,竟去了西平?她当真是归宁,还是有旁的目的?”
此前萧晏辞就收到消息称西平有疫病,莫不是这赵书宁也得了信,所以才带伤前往,想要借此时机立功?
若当真如此的话,楚家人对西平疫情瞒而不报,同样要以罪论处。
楚翊安闻言后背瞬间冒出冷汗,他的身子匍匐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