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青莲酒润润喉咙,继续道:“莽荒那一战,若不是娘亲飞剑出京城,在逐北城集结天下武夫共同御敌,现在的天宁还会是天宁,但北州还会是今日北州?”
莽荒一战为何会如此惨烈。
莽荒举全国铁骑杀入北州,天宁南州和中原只是按兵不动,巴不得莽荒将北州彻底打穿,灭一灭北州武夫嚣张气焰,他们再适宜时候出兵镇压,将北州武夫彻底踩在脚下,永世不得翻身。
林去忧突然一笑,笑得极其柔和,垂下眸子道:“死了也好,死了便能找爹娘团聚。”
胖乙道人叼着一根鸡翅,有些茫然蒙圈,不是在说天下大事,怎就忽然就扯到生死如此沉重话题。
林去忧恢复平静,拍了拍他肩膀,乘机从他手中抢来最后一个鸡翅膀,笑道:“不怕你笑话,小爷三岁便习剑,五岁便能御剑百步,娘说我有望成剑仙,但那时候的我不懂,何是仙人,只想家人团聚。”
天宁太子爷顿了顿,苦笑道:“林乘天当了皇帝后,一股脑子埋在朝纲中,聚少离多,所以我素来厌恶所谓皇室宗亲,天下人的事让天下人操心,只甩在一人肩膀,哪来的道理?”
胖乙道人彻底不敢说话,生怕最后一根鸡腿被林去忧夺了去。
林去忧叹了口气,道:“逐北城三年,我也明白有些事不是逃脱就有用,什么事该做,什么事不该做,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。
“所以你们道派经常说什么,天法道,道法自然,简直是在放屁。”
胖乙道人吐出鸡骨头,更加迷茫,皱着眉头不解道:“孜然?什么孜然?我没放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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