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枪冲入眼前险恶之地的季莫寒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轻声说道:“既然已有应对法子,就不必急着强行闯关。先休息一下,等一切万无一失之后再来。”
季莫寒柳眉一蹙,又注意到林去忧眼底坚持,还是选择让步,将银枪插入山顶的土地之中,她一言不发,转身离去。
对于自家公子决定,于伯表示赞同,喝了一口酒,也转身离开了,独留林去忧一人伫立在原地。
林去忧白衣飘飘,恰似当年那位白衣和尚,负手而立于此,耳畔唯有山风咆哮与那阴煞鬼气的呼啸之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后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魏伯文那熟悉声音在林去忧耳边响起。
天宁太子爷瞥了一眼魏伯文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裳,笑着说道:“先生这套衣服倒是穿了许久了。此次下山,本宫必定要给先生换一件上好衣裳。不然,要是被莽荒细作瞧见,还以为我天宁无能,竟让如此大儒身着布衣行走于世间。”
“一件衣裳,能遮风挡雨便足够了。”魏伯文摇了摇头,讪笑回应道。
林去忧倒也没有再继续深究此事。
毕竟,读书人大多看重脸面,而他对此却嗤之以鼻,心中很是不解,难不成穿得好看些就不能成为大儒了?
儒修讲究修心,可朝堂之上的三朝老宰相石博文,不照样锦衣玉食,在文坛独占半壁江山?还有那受中原百姓供奉的千佛寺老方丈,人人皆称其为活佛在世,还不是对做工精美袈裟情有独钟。
自从林去忧见过他不许旁人触碰那件绝品袈裟,还声称有灰不干净之后,便深知所谓佛法高深老和尚,其实也是俗不可耐。
相比之下,平天山上虽说奇葩众多,相比于其他教派,却多了一分真诚,累了就是累了,睡一觉便好,哪里有那么多所谓脸面问题。
林去忧神色平淡,笑着说道:“这个沟壑,终究还是要仰仗先生您了。”
魏伯文干脆利落点了点头,说道:“能帮上殿下忙自然是再好不过,不然这饭吃着也不心安理得。不过,在出手之前,倒是希望殿下能亲自去感悟其中奥秘。这沟壑间可隐藏着大造化。”
还未真正深入其中便能知晓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