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达康火气蹭就上来了，软的不行，刚想来硬的时，便听到了敲门声。
几个深呼吸后，李达康强压火气。
“进来。”
门打开，是李达康的秘书小金。
“李书记，反贪局的陈局长有事找你。”
李达康是何许人？
听到陈海过来，他便知道没有好事，甚至……大致什么事，他也猜出来了。
“请他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
等小金离开后，欧阳菁起身就想走，不过被李达康快一步拦住。
“干嘛？”
“我还想问你干嘛呢。”李达康凝视着对方，“前段时间，老季给我打了电话，说你和大风厂的事有牵扯，我想知道真的还是假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欧阳菁坦率承认，“所以……我才让你赶快离婚，免得我坐牢，还会牵扯你。”
“你特么的……”
“你特么的。”欧阳菁仰视脖子，“李达康，你现在只有两条路，和我离婚，把光明峰项目交出来，还有……不离婚，我干过的那些事，你也都撇不清。”
“两条路，都会污染到了你的羽毛，怎么选，在你，不在我。”
“还有，我从来没爱过你，当年和你结婚，也是赵立春书记授意。”
“咱们是交易，没有感情。”
李达康一愣，已然不知道说什么。
他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欧阳菁的模样，一袭白裙，宛若仙女。
可最终，不过是一杯毒药罢了。
就在他思绪万千时，欧阳菁已经离开，陈海走了进来。
李达康抹了抹眼角，恢复了那张扑克脸。
“陈局长，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，非得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电话里说不清楚。”陈海压低声音，“事关欧阳女士，还有我的父亲。”
和李达康猜的一模一样。
不过，猜到是一码事，怎么破局，又是另一码事。
当陈海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后，李达康眉头紧拧，好半天后，摇摇头，“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，说得容易，可督导组还在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陈海也十分为难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