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她找不到他,把家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摔了稀巴烂,后面,为了他回来不易被察觉,她又照原样一一重新摆设回去。
草垛门砸坏了她让王从重新照原样做,空坝子里的茶案和椅子也是做了两次才完全看不出来差别的。那个烤鱼的架子她没舍得弄坏,她想着汉源回来给她烤鱼吃呢,里屋的灶台她也没有放过,王从带着好几个家奴,堆砌好几天才弄好的。
昊河边柳树下的大石墩,中心石阶那阶有花纹的石阶、徐家药铺门前蹲着的大狮子、文包子铺面案上的擀面棒,,她抓着汉源陪着她玩过的所有地方,全部细节,她都一一记起来了,在兰花树下,她甚至坐在汉源经常坐过的地方,一等就半天,找遍了所有她以为能找得到他的地方,却都没有汉源半点消息。
为了让他出现,她无端的为难小吠,甚至责打他,把他打成重伤后丢弃在镇子上不准人管,为的就是引汉源出来管他;她责打所有与汉源相好的人,甚至是相关的人她都没有放过,但汉源都如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消息。
见到汉源吃过的食物她会狠狠的大口大口的吃,他用过的东西她会拿在手里细细把玩,甚至内院里,肉铺上,他站过的地方,她都会在那里站很久很久。
她还学着汉源的样子做事,挽起袖子打扫内院,叉着腰站在肉铺椅子上吆喝,甚至还让水儿坐到她背上来骑马马,水儿不敢上而已。
渐渐的,她对他已经不再生气怨恨,心想只要他能回来,如果他能回来,她就一定不让他再离开,定指像爹爹和娘亲说的那样风风光光的嫁给他,让他成为王家的少东家,成为小吠他们的主人。
真是苦了天下有情人,如果风过非要留有痕,那一定就是王盼盼坐在昊河边柳树下大石墩上的那般痴痴的模样,想要坐成永久。
现在他回来了,她为他而受伤,就躺在里面,与他相隔一步之遥,但他却不愿意进来,是怕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,还是讨厌她现在的这个样子?
虽然手脚被绑住动不了,脸被白纱布盖着看不见,但王盼盼心里却是滔天巨浪在翻滚,她只想爬起来扑过去抱住汉源,诉说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是怎么过来的,她想看到汉源看她那唯唯诺诺的表情,那乐呵呵傻笑的样子,对她言听计从从不反抗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