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言璟面前:“奴知错,请殿下责罚。”
言璟笑道:“孤竟不知,现今你都能做孤的主了。”
“外边随时会降大雪,山间更是无路,你叫他往何处走,往何处寻,你告诉他又能有什么用?何况,这本就是孤的事,他上官庭不欠孤,你为何偏要将他扯进来!要是他真的为孤取药而死,你要孤怎么办!”
“孤该怎么办,你告诉孤,孤该怎么办!”
“他欠,怎么不欠!”右右仰起头,反驳道,“殿下背地里为他做的事还少嘛!一桩桩,一件件,他上官庭早就还不清了。”
言璟怒吼道:“还不还得清,要不要还,那都是孤的事,那全是孤的一厢情愿,关他何事!孤从未妄想过要他还,孤不用他还!”
“可奴能怎么办,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病死在这,而无动于衷,他去取药,也是他自己选的,没人逼他,他若不愿,大可不去。”右右擦去泪光,小声道,“殿下,你变了。”
言璟闭眼深深呼吸,努力平息心中泛起的巨浪:“孤与他的事,无需任何人插手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今日,孤不想见你。”
上官庭牵着马,漫步雪下,在荒芜中留下一道黑影。
走过郊外平原,还有丛山在前方等他。
刺骨的冷,没能麻木上官庭,反倒让他越发清醒。
尚千问他,为何要去?
上官庭的回答:我不能让他死在这里,他对我,有用。
其实,上官庭自己也没明白,他为什么要拿命为言璟冒险。
但他清楚地知道,他想去,他不想看着言璟死。
“上官庭!”
言璟背着弓,怀里抱着厚厚的斗篷,原本他还有一匹马,但前不久,他摔了一跤,松了缰绳,马跑了。
大雪不断,人从雪地走过留下的痕迹,不出半个时辰,便会被新降下的飘雪覆盖。没有痕迹,也就意味着没有方向,言璟压根不知道上官庭到底走的是哪条路。
双手合十,言璟冲手心哈了一口热气,冻到僵硬的手指,勉强恢复了一点知觉:“好冷……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得抓紧寻到他,这样冷的天,怎么能受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