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慕厌看了看言璟的身后,斟酌道:“羽国的那位皇子,不是好拿捏的人物,殿下……当心。”
她曾多次与上官庭交手,也派人细细查过他的底细。
上官庭十八岁那年,他外祖一家倒台,满门入狱,连带着他的母妃也被牵连降位,由宠冠后宫的清皇贵妃,落为禁足冷宫的清妃。
而他自己因为罪臣说情,被放逐至南疆,成了位无权无势的副将。
但仅仅过了一年,他便以连战多胜的军功,被羽国皇帝特召回安都。
等他再次离开安都时,已为外祖一家翻案,并亲自领人抄了祸首满门。
这样的人,城府浅不了,他就算不是皇子,单靠一己之力,也能为自己博得一番好前程。
虽身在北疆,离虔川千远,但言璟的事迹实在精彩,就算慕厌不去打听,也会有零零散散的议论入耳,听得多了,自然知晓其中一二。
慕厌不认为世间只有男女相配,方才是天作。
但她代表不了世人。
一个、两个能接受,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。
比如,那位叫上官庭的皇子殿下,能否接受呢……
“谋权时,不谈情。”
“说爱时,不求权。”
言璟的爱,直率坦荡,他不觉得男子喜欢上男子,是件丢人的事。
爱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,能被各种借口而束缚的爱,那不叫爱。
那是欲望,是驯服,是不想付出代价、付出行动,就想收获成果,享受温情的贪婪。
这绝不会是爱。
爱是傲者低头,枯木逢春。
是哪怕只有一丝希望,仍想求得一瞬垂怜。
“于他,孤不愿太过猜想。”
想多了,假的也会觉得是真的。
吃饱喝足的男饭客,腹中一紧,连忙脚步蹒跚地向茅厕走去。
快到时,他远远瞧见有位气宇不凡的男子站在茅厕门边,不进去,也不离开。
他在心中泛起嘀咕:这人,怕不是有点怪癖。
腹下发麻,他也管不了太多,脚步加快,伸手想要推门进去,结果被上官庭拦住。
“里面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