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这几日备好后事,活不过一个月。”
“别开玩笑。”苏京墨放下小槐花,给她盖好被子。
贺兰翾将手放在铜盆里洗净:“开玩笑?我还真想是开玩笑,但偏偏对于生死,我从不开玩笑。”
沈图竹沉默了一会儿,试探地问贺兰翾:“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
贺兰翾冷笑一声:“如今死到临头了,知道错了?”
“可惜,晚了。”
“早在当初我便同你说过,不能动气动怒,切莫大喜大悲,你倒好,全然不听,光是这几日,你的伤口开裂不下三次。”
行医多年,贺兰翾不是没有碰到过像沈图竹这样不听医嘱的刺头儿,言璟,就是其中之一。但言璟吃过痛后,好歹能老实上一段时日,沈图竹就不一样了,他完全不长记性,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阎王底线。
这种人,都要等到半只脚走进鬼门关,马上要过奈何桥了才知道后悔,可这个时候后悔顶什么用,再后悔也不能让他的伤口立马痊愈,人活蹦乱跳。
苏京墨给贺兰翾倒了杯茶水:“叫别人不动气,你自己倒是气得厉害。”
贺兰翾接过,润了润说干的口舌:“少说风凉话。”
他现在严重怀疑,苏京墨当初宁愿整日搞得灰头灰脸,也不愿和他一起学医,定是料到了会有如今这般心力交瘁的日子。
真是心思深沉,有未卜先知这个本事也不知道和他说一声,早知道他也不学医,改去种地了。
苏京墨贴心提议道:“府中又多了两位病人,我想,你可以与殿下说说,给你涨涨俸禄,毕竟你多干了两份活。”
贺兰翾仔细想了想,觉得苏京墨说得十分有道理,顿时,他看向屋内众人的眼神亲和了许多。
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