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月对她只剩怨恨。
日复一日,漫无止境地打骂与责罚,渐渐地,沐瓷变得麻木,甚至最后被上官卿月带上了床榻,她也没有任何的反抗。
午夜梦回,沐瓷躺在冰凉的床板上,她想,她和上官卿月的这段……能被世人算作是情史吗?
但情史,是得双方都动情爱上才算吧。
可谁动了情,何时动了情,在仇恨的蒙蔽下看不清、摸不透,她们之间混杂了太多、太多的血肉模糊。
想要将这段可能都不存在的情擦洗干净,或许得要下辈子了。
“沐小姐,陛下有请。”
沐瓷没等到上官卿月的归府回家,等来了上官胥的刀剑挟持。
进宫的路上,上官卿月坐在宽敞的马车内,听着窗外刺耳的欢笑声,她不禁撩开了一角红色的车帷。
上官卿月唤道:“停车。”
是两个孩童在路边堆雪人,一名是戴着紧贴头皮的小圆帽,包着厚厚棉衣的小男孩,还一名是梳着漂亮小辫的小女孩,他们蹲在一块,给雪人用石头做眼睛,拿树枝当手臂。
“还玩儿,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,小心让人牙子把你们两个抓了去。”他们的父亲提着灯笼,“快点的,你们娘亲包好了饺子,就等你们两个小鬼头把饺子下锅了。”
孩童们站起身,他们跺了跺僵硬的双脚,拍了拍沾雪的手。
小女孩展开双臂,娇声喊道:“爹爹抱。”
“好,爹爹抱。”父亲抱起女儿,掂了掂,“重了些。”
女儿搂着父亲的脖子:“爹爹坏。”
儿子拉着父亲的衣角,气呼呼地说道:“爹爹偏心,我也要抱。”
父亲轻撞了一下儿子,并且还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:“你一个大男人要抱,羞不羞,快点回家。”
儿子拿走父亲手上的灯笼,边跑边喊:“娘亲娘亲,爹爹打我,爹爹又打我。”
车门外,马夫不明所以,疑惑道:“殿下?”
上官卿月放下车帷:“走吧。”
羽国皇宫内,歌舞升平。
“陛下。”许宁薇软着身子,半靠在上官驷的怀里,她夹起一块白色的糕点,递到上官驷的嘴边:“你尝尝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