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璟将他摔进房内。
未上锁的房门,轻易就被撞开。
上官玦跌倒在地,抬首,眼前一片漆黑。
随着一盏盏的烛台被人点亮,屋内那些隐隐约约的雪白,也渐渐露出了真面目。
“那日,你来府上闹时,沈图竹吊着仅剩的一口气,只为见你最后一面。”言璟点香,“你还记得,当时你对沈图竹说了什么吗?”
上官玦张开嘴,却说不出话。
言璟将手中香插入沙石:“你说他恶心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上官玦的脑袋,搁在地上:“那个时候,我不知道……”
临走前,言璟站在门外。
他对着上官玦蜷缩成一团的背影,轻声开口:“对了,沈图竹并不是他的真名,他叫沈岁,是言国人。”
“从头到尾,沈岁都未曾喜欢过言璟半分。”
“从始至终,无论是沈图竹,还是沈岁,皆心归一人。”
言璟离开后,房间里只剩下上官玦。
过了不到一刻,上官玦的背影开始颤抖。
“疼……疼……好疼……”
上官玦抱着脑袋,在地上来回打滚:“疼……好疼……疼……”
“沈图竹……我好疼……”
“沈图竹……我好疼啊……”
案桌上供着的牌位,被上官玦撞到桌子腿,竟不小心掉了下来,正好砸在了桌下上官玦的脸上。
抱着冷冰冰的牌位,上官玦被体内异常暴动的蛊虫,生生给折磨昏了过去。
“殿下,殿下醒醒。”
上官玦被人轻轻推醒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他看见沈图竹眉眼含笑,其嘴角微微上扬,一张一合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“沈图竹!”上官玦抬手勾住沈图竹的脖子,将头埋进他的颈窝,“我以为,我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上官玦感觉怀中沈图竹的身子变得一僵,然后头顶被放上了一只熟悉且温暖的手。
沈图竹摸着上官玦的头:“殿下这是做什么噩梦了?”
“嗯,做噩梦了。”上官玦把自己往沈图竹怀里埋深了一些,他抱着沈图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,“梦见你生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