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东挂了电话,摇摇头。
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。
如果不是夏丰提醒,他这次就会出现不必要的失误。
中午十二点十五分,考古队浩浩荡荡来到一家中档酒店。
市委接待办按秦云东的指示,把宴会大厅包下来,并在饭店门口竖起来彩虹门,铺了红地毯,并请来鼓乐队敲锣打鼓把气氛做得很热烈。
何铸和秦云东来到饭店门口,不禁摇头。
“云东,你搞这么大排场有点过了,不就是文物研究所的考古队吗,至于给他们这么大的排面吗?”
“老何,水电站工程对咱来说是现在最要命的事,考古队能替咱们把问题解决,对他们好一些理所应当。我不看官职,只要能为临江市做贡献,我就可以给最高的礼遇。”
秦云东揉着太阳穴,他的酒劲还没有消散,现在也是硬撑着出席欢迎宴会。
何铸觉得秦云东说得有道理,但还是眉头紧锁。
“你包揽考古队所有费用,还要另外给他们发那么高的补助,是不是有点过了?”
“老何,我给考古队的钱看似不少,但相比我们因为水电站遭受的损失而言,只是九牛一毛。水电站带给我们的社会效益更是无可估量,咱们要算大账,不要算小账。”
“秦书记别误会,你说的我当然都懂,而且换了我也会这么做。我只是担心有人拿这种事做文章,非要上纲上线给你扣上大帽子。”
何铸以前总是看不上别人瞻前顾后做事,但他在基层实践后才知道平衡其中的利害很不容易。
有些人喜欢搬弄是非,但有些领导很乐意以此为武器攻击不是自己派别的人。
搞不好就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剧人物。
站着指点江山谁都会,弯下身子干活才知道举步维艰,世事艰难。
秦云东对此却泰然处之。
“不被人妒是庸才,咱只要不掺杂私心,完全是为了临江市考虑,对于那些流言蜚语,不解释不反击,就把他们当放屁,捏着鼻子躲远点就是了。”
正说着,考古队的大巴停稳,车门打开,在秦双保的率领下,考古队依次下车。
市委接待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