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荫市有个一官半职。
厂长们噤若寒蝉,低头不语。
吴凡尘很满意厂长们的表现,转头看看鲍乾清。
“您如果没有什么指示,要不就散会吧?”
“我来只带耳朵不带嘴,槐荫市的决定当然由你这个一把手拍板。”
鲍乾清撂下红蓝铅笔,点了点头。
吴凡尘刚想宣布散会,忽然在台下有人站起身大声喊“我反对改制的决定!”
会场内一片哗然,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。
季红斌!
吴凡尘和廖冀顿时面沉似水。
虽然红星厂已经从省部级降为市级单位,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槐荫市所有国营厂里也只有季红斌有资格敢当面顶撞。
“季红斌,你没有听清我刚才的话吗,这是经过省里批准,市里决定的确定稿,你必须服从!”
“吴书记,我几次参加会议都表达了自己的意见,但没有得到采纳甚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我当然要在这里声明。你们的决定不代表我。”
季红斌自从和秦云东深谈一夜后,已经下定决心公开自己的立场,不会再有什么顾忌。
廖冀大怒,拍着桌子怒斥。
“季红斌,你太把自己当一棵葱了。组织基于信任把你派到红星厂,但你干了五年,亏到当裤子。不知道反省自己的无能,还要跳出来煽风点火,其心可诛!”
“姓廖的,你不要把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。红星厂为什么沦落到此,你都干过什么,要不要负责,如果你自己没点数,要不要我当面锣对面鼓讲一讲?”
季红斌豁出去了,准备撕破脸,把多年的憋屈都抖出来。
他到红星厂以来,总是被廖冀以各种理由薅羊毛,蹭吃蹭喝、安插亲戚、赞助活动、捐献公益各种摊派数不胜数,简直要把红星厂榨干榨净。
但到了需要槐荫市支持的时候,廖冀却以各种理由推脱,不是委婉拒绝就是拖到不了了之。
现在季红斌要真的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,那就会搅和的明天的活动无法平稳进行。
吴凡尘看场面要失控立刻制止。
“季红斌,你不要撒泼……”
“季厂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