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。
“我是研究法家的,是入世的学问,肯定算不上世外高人。”
郭老笑着连连摇手。
“早听说郭老是鲍乾老的高参,学富五车。那就请郭老给我开示,不喝酒又如何解忧?”
季红斌苦笑一声,转头看他。
“因为你不懂为臣之道,所以才会忧谗畏讥,寝食不安。”
郭老很坦然地回答。
“为臣之道?具体应该怎么讲?”
季红斌被话题吸引住了,身子也转过去。
“很简单,只需要做到六个不。不私利、不苟进,不苟得,不逆伦,不伐功、不私邑。”
“恕我愚钝,听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那我就再换一个说法,六个不可以概括为不贪。利益、功劳、进步、势力圈子都不要起贪念,更不能背着君主暗自行事。”
“我好像明白了,郭老是教育我,凡事先替领导考虑,替领导着想,要懂规矩、守规矩。”
季红斌索性把郭老想敲打他的意思直接亮明。
“季厂长有慧根啊,总结得相当到位。遍观历史,与君主直接对抗,与上级争斗利益的臣下,身死家灭不计其数。只要放下执念,圆融相处,则群臣自安,还能有什么忧愁。”
郭老毫不在意季红斌的态度,继续释放警告信号。
“郭老真有学问,帝王术研究得相当通透,但你似乎忘了一个变量因素。”
“什么变量?”
“百姓。你只考虑了君主和大臣,但没有想过百姓之苦吧?”
郭老的自负笑容顿时僵住。
季红斌叹口气,缓缓站起身。
“按你所说,庙堂之上必然一团和气,但江湖之远又有谁去关心。我的忧愁不是考虑我自己,而是替几千职工今后的处境而担心。君主知否?”
季红斌冷笑一声,扬长而去。
吴凡尘在另一桌看季红斌离开,悄然走到郭老身后。
他心里暗笑,郭老自持甚高,今天碰到一个愣头青,让他下不来台了。
但看在鲍乾清的面子上,吴凡尘还是要给郭老递一个台阶。
“郭老,季红斌冥顽不灵冲撞了您,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