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塞谷市气候宜人,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都不错,你平时工作繁重,正好趁此机会去度个假,好好放松一下。再说,你是咱们省一把手,去了说明我们对他们的重视,也会让对方很有面子,有利于今后开展贸易嘛。”
鲍乾清微笑着劝进,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。
汤维汉这次变成点头。
“你说得对,为了促进中山的外贸出口,我是应该给中山市站台撑场面。家里就辛苦你多操心了。”
“职责所在,理所当然……我来是向你汇报一下地市人事调整计划。”
鲍乾清说明来意,把文件放在文件袋上,一起推给汤维汉。
“这么快……”
汤维汉脸上的笑容消失,他拿起文件翻看。
“你上次给我说过了,但我觉得你调整的干部太多了,势必会影响队伍的稳定,咱们是不是要慎重一些……”
“老汤,现在咱们省的情况很复杂,本位主义和山头主义盛行,如果不进行调整,政令就无法贯彻实施,最终还是我们要承担责任。”
鲍乾清用手指敲了敲茶几,以加强强调语气。
“就比如临江市的秦云东。他私下里组织串联其他地市搞什么联合开发临江东区,既不提前打招呼,也不事后汇报,完全无组织无纪律,大搞独立小王国,这股歪风邪气必须整治,现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。”
汤维汉也听说了秦云东夜宴其他地市干部的事,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。
明知道省里没钱支持,秦云东自发筹资又有什么不好。
况且,临江市是改革示范区,本来就有很多特权可以独断专行。
鲍乾清此时说事,只能说是借题发挥,欲盖弥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