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会上,巡视组的沈伯义对他毫不客气地批评,似乎预示着可能对他已经开始审查。
“那位柳副局长犯了什么事?”
“据说是经济问题,侵吞工程款、违规批地、挪用公款,还有……涉黑。”
伍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柳副局长出问题,那就应该严查,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鲍乾清咬了一口玉米面馒头,盯着伍东看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收了他的钱才提拔他……”
伍东的头更低了。
“你收了多少钱?”
鲍乾清的脸色阴沉下来。
“一百万……”
啪!
鲍乾清把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。
“你真是超级蠢货!”
鲍乾清恼恨之下,把吃剩的馒头摔向伍东。
馒头正砸在伍东嘴上的香烟,但伍东动也不敢动。
“我三番五次给你们讲,不要在钱和色上出问题,你们就是不听!你已经是省城的市委书记,又进了省常委,区区一百万就毁了你的前途,甚至要了你的命,你觉得值得吗!我怎么瞎了眼,还想重点培养你,你真是烂泥上不了墙……”
鲍乾清拍着桌子怒吼。
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,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,再也不说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更色”了。
伍东被骂的狗血喷头,但他只能闷着头挨骂。
他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只要鲍乾清能挽救他,就算是挨打也认了。
鲍乾清骂了足足半个小时,后来实在骂的没力气,只能捂住胸口喘粗气。
伍东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劝慰。
“都是我不对,惹您老发这么大的火,别气坏了身子……”
“你不对?哪有这么便宜的事,你这不是对错的问题,是沟壑难填的贪欲,是严重的犯罪!”
鲍乾清的声音变得沙哑,但火气明显小了一些。
伍东看他已经没力气再发火,于是开始按既定计划辩解。
“鲍乾老,我之所以收钱不是因为贪,完全是因为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