荫市这些方面都不具备,很难模仿临江经验。我们的国企改制,必须要根据实际情况,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。”
白国昌非常真诚地想和项东方交心,不希望让这位老同志丧失希望。
“那么,白市长是否找到这一条路了?”
项东方语气低沉地问。
“我来槐荫市的时间太短,现在还没有成熟的方案,所以才来做调研嘛,你们需要给我时间,耐心点儿。”
白国昌有些尴尬,只能拿客观原因搪塞。
“明日复明日,明日何其多,我生待明日,万事成蹉跎。”
项东方长叹一声,轻轻摇摇头。
白国昌的脸微红,这位老厂长明显是在讽刺他。
但为了保持自己亲民形象,白国昌只能隐藏自己不悦的情绪,表现出和蔼大度的气质。
“老项,我也想一夜之间让老工业区焕发青春活力,但槐荫市没有这个能力啊,所以请你要理解我的难处。”
他的态度起到了不错效果。
项东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。
毕竟白国昌是市长,自己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尊重。
“白市长,我刚才说话太冒失,请你原谅。但我是心里真着急啊,我等得起,市场等不起,不出两年,轴承厂的产品就会被淘汰,到时候哭都来不及。”
“是啊,市场等不及啊。”
白国昌长出一口气。
不只是市场等不及,他也等不及,如果这两年不能做出成绩,他可能就此止步,这辈子的前途或许就算走到头了。
项东方凑近白国昌低声说:“白市长,我看得出来,你是一个愿意干实事的人,和廖冀不一样。我还有一句心里话,不知道能不能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