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和审计部门持续追查,那些人不可能那么干净,只要找到把柄,先规起来几个,其余人就会掂量自己敢不敢再头铁。”
白国昌笑了笑,又喝了三杯酒。
“顾问委员会虽然是养老院,但他们聚在一起,难免不会出什么幺蛾子,如果继续用别的方式调皮捣蛋,我又该如何处置?”
“进入顾问委员会的人都是厂里的高层领导,他们多年来多多少少都有矛盾,只要略施手段,在级别、福利和待遇上故意区别对待,老顾问们就会自己先掐起来,哪有什么精力再和你调皮捣蛋呢?这就是我说的第三步,分化瓦解!”
宣锐摁灭了香烟,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继续喝酒的手势。
白国昌笑着摇摇头,一边倒酒一边发出感慨。
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宣公子对时局把握洞若观火,不走仕途,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我家老爷子的官职够高的了吧,但他辛苦一辈子,薪水加在一起连一辆超跑车都买不起。人生何必出将入相,再大的官,没有钱也不是自由身。”
宣锐拇指和食指搓了搓,微笑着向白国昌眨眨眼。
白国昌却摇摇头,对宣锐的说法不以为然。
“咱俩不一样,我不贪财也不好色,为的是要造福一方青史留名。”
“青史几行名姓,北邙无数荒丘。前人田地后人收。说甚龙争虎斗。国昌,人各有志,我很尊重你的选择。国家的确需要你和秦云东这样的栋梁,让我敬你一杯酒,祝你前程似锦。”
宣锐不想和白国昌争辩,只是稍稍点拨一下就又转了口风。
两人接着连吃带喝聊起来槐荫市的国企改革,宣锐又主动提及可以配合白国昌做国企领导层的工作。
他的父亲宣南林是红星电子厂的老书记,在槐荫市国企圈子名声显赫,宣锐出面撮合,相信大部分国企高层领导都要给几分面子。
白国昌闻之大喜过望,当即表示请宣锐加入国企改革领导小组。
宣锐却一口回绝。
他说自己对官职没有兴趣,也不愿意受约束,只肯以私人身份私下里协助白国昌。
直到酒席散场时,宣锐也没有提吃饭的目的,白国昌终于按捺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