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要欺骗他们,在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,问她究竟要选哪个?
姜栀枝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姜母没看明白:“很热吗?”
身后传来一点轻笑,不知道是谁发出的,笑得姜栀枝人都麻了。
姜栀枝磕磕巴巴,“咬到舌头了……”
“这孩子,也不知道随了谁?”
姜母一边心疼,一边忍不住笑,用手帕擦了擦她唇角的痕迹,
“医生说最近用了药,要吃一点清淡的。”
“等过两天你好一点,想吃什么都可以,妈妈都给你做。”
手里捏着勺子的女孩点了点头。
她没说话,一只手舀着粥往嘴巴里送,卷翘浓密的长睫垂了下来,在眼下的嫩白皮肤上打出小片小片的阴影。
另一只手乖乖的放在被子上,丝质睡衣在阳光下闪着粼粼光泽,袖口的刺绣是一节花枝缠绕的粉色玫瑰花。
昨天去彷山没有过夜的打算,她并没有带睡衣。
今天的这间房子明显也不是在医院。
恐怕为了她的伤势,她依旧留在彷山,但山上条件不好,这里或许是之前见到的那栋坐落在山谷中的别墅。
裴家的别墅。
裴鹤年选的衣服。
好兄弟裴鹤年为他口中的“弟妹”选的衣服。
太妙了。
妙得姜栀枝眼前一黑,总觉得这张床上,这个房间里,包括房间里另外喘气的那两个人,哪哪都是陷阱。
裴鹤年跟顾聿之,必须要想个办法支走。
圆溜溜的眼珠转了几圈,姜栀枝放下勺子,正打算开口。
冷不丁的,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,呼吸急促:
“枝枝!”
姜栀枝闻声抬头,对上了风尘仆仆的席靳。
对方没有像往日一样,将每一丝头发都打理的恰到好处,或许是跑得太快,鬓角的发丝有些凌乱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碧蓝的桃花眼带着焦虑,眉心紧锁,朝她的方向大步跨来,眼里都含着一层水光:
“怎么这么严重?昨天上午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跌到山下去了?”
搭在被子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