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美被骂得抬不起头，只是一个劲地哭泣。
赵二牛越想越气，又狠狠踹了朱宏几脚，直到朱宏被打得蜷缩在地上，像条死狗一样，才停了手。
他指着朱宏，气喘吁吁地骂道：“你给我滚！以后再敢靠近大美一步，老子打断你的狗腿！”
朱宏连滚带爬地跑了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他扭头看向站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刘大美，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，眼睛里的怒火还没完全消散，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后的痛苦和失望。
刘大美披头散发，身上的衣服胡乱裹着，脸上还残留着泪痕，她低着头，不敢看赵二牛，肩膀不停地颤抖，像一只受惊的鹌鹑。
赵二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，看得刘大美浑身发毛，头埋得更低了。
赵二牛也不说话，转身就往外走，走到门口，他停下脚步，头也没回，冷冷地说：“跟我回去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刘大美不敢违抗，低着头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。
回到房间后，赵二牛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，才刚满一岁的儿子小宝身上。
赵二牛越看小宝，心里就越堵得慌。
小宝的眉眼间似乎并没有多少自己的影子，反而隐约有些像刚才那个被打跑的朱宏。
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，让他浑身发冷。
他猛地站起身，几步走到刘大美面前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。
“说！”
赵二牛的声音嘶哑，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，死死地盯着刘大美：
“小宝到底是谁的种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