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,也没有看到他张开的准备随时接住他的手臂。
孟映棠低着头,像罪大恶极一般,头都快垂到胸前,双手举起,举着荷包道:“里面是三十两银子,十两是弟弟给我的,二十两是卖绣品的钱……这就是全部的了,我没有再私藏钱。剑,真是老王头白给的,我想着回头买东西还人情……”
她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,徐渡野知道,这次她是真的哭了。
只是,他在她心中的形象,就真是外面所传的那般,无恶不作,回家抢钱的货色吗?
徐渡野没接,孟映棠以为他很生气,偷偷抬眸看他,却意外撞进他一言难尽的目光之中。
只见徐渡薄唇紧抿,目光如鹰隼,死死锁定着自己。
孟映棠想夺路而逃,脚却像被钉子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双膝一软,她差点跪下。
——如果不是徐渡野拽住她的话,她真的就跪下了。
害怕。
孟映棠不觉得是自己软弱。
她被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下,没被吓尿,真的已经很坚强了。
“一天天的,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长在……上了。”
徐渡野松开手,拿着剑走了。
孟映棠看着自己手里的银子,懵了。
他竟然没要?
而且,他说自己什么来着?
脑子长到了哪里?
不过他把短剑收下了,那就好。
总算为他做了些事情。
明日去多买些肉,给他做成卤肉和肉干,让他剿匪的路上吃。
是不是要给他带些银子,用来贿赂军营的人,别给他安排最前面冲锋陷阵……
孟映棠想了一晚上,时不时脑子里就会晃出徐渡野没穿衣裳的背影。
她迷迷糊糊地想,她脑子可能真是坏了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孟映棠起准备梳洗的时候,发现窗户开着。
她明明记得昨晚睡觉之前关了的……
奇怪。
可是随后,她看到临窗的桌子上,多了一个小瓷瓶。
她好奇地上前拿起来那青色的小瓷瓶看,意外发现上面还贴着纸条,歪歪扭扭写着“跌打损伤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