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抓紧时间换个地方做活。
等开了春皇帝就该驾崩了,她得先换个地方,不然以四执库的工作强度,新帝登基不得累个半死。
身后并未响起脚步声,嬿婉心中并不意外,凌云彻不会追上来的。
他们见面的地方就在冷宫后门,这里值守的还有凌云彻的兄弟赵九霄,凌云彻一向要脸面,断然不肯与她起争执的。
而她每次来往路上都需一路跑着,又得小心着不让总管姑姑们瞧见,一趟下来精疲力竭。
这种事,以后绝不会再发生。
嬿婉调动体内被世界法则压抑到所剩无几的灵力使得脚下生风,无数阴影在此刻都被她抛掷身后,唯有头顶的一轮圆月见证了这非同寻常的一幕。
四执库。
“嬿婉,你总算回来了。”
狭窄的房间中亮着一盏如黄豆般大小的灯火,春婵仔细打量了嬿婉一番,将装着热水的陶碗塞进嬿婉手中:“赶紧暖暖手,你手上这冻疮以后可有的熬呢。”
嬿婉捧着陶碗抿了一口,见春婵往还未燃尽的炭盆中又夹了几块整炭,心中又暖又涩。
怪不得会有那么强烈的祈愿之力。
从任人欺辱的宫女走到皇贵妃之位,遭受了多少莫须有的针对只有卫嬿婉自己知道,即便最后贵为皇贵妃,又有谁直到一开始的宫女卫嬿婉只是盼着二十五岁出宫,然后嫁与心爱之人。
即便知道也不会有人相信吧。
因为皇帝随口一言,因为两三分相似,她就成了奴颜媚上之人,就成了他人争斗的牺牲品。
卫嬿婉不想认命,不想再听那虚伪至极、居高临下的劝慰之语,满后宫的哪个不在争宠,不在上位,不想过更好的生活,多她一个又如何!
凭什么她们算计就是无可奈何,她就是心狠手辣!
凭什么她们争宠就是习以为常,她就是卑劣至极!
一路走来同伙伴走散,同爱人决裂死别,甚至连亲生孩儿都视她为仇人。
这种可笑可叹的命运,她不认!
【神明在上,信女愿永世不得超生,只愿求一个善始善终!】
当时刚从上一个世界中出来的朝轻听到的便是这样一番言论,冲天的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