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对瞒着皇后娘娘与嘉贵人行便利时,她就没办法回头了。
……
新帝登基,前朝大臣们急着适应新主的脾性脉路,后宫嫔妃们本来也急,因为这位份住处要是定了,几年内是很难更改的。
但自打青侧福晋被封了娴贵人,哪怕独住了翊坤宫,这满宫里也没一个羡慕的。
侧福晋被封了贵人,这还是头一遭吧。
“竟是翊坤宫……”
太后拿着叆叇端详着手中的折子,待看到娴贵人被分到翊坤宫居住,并未不愉,反而还有些怜悯。
这算什么呢,情深福薄,还是父债子偿。
若是让景仁宫皇后知道了,也不知还会不会念着同先帝生同衾,死同穴。
乌拉那拉族的荣耀,看来还是断送在先帝手里了。
此时福珈将一盏红枣牛乳茶搁在太后手边,太后放下叆叇喝了两口:“皇上和皇后安排的不错,倒也不用哀家再改什么了。”
福珈将叆叇放好,以待太后下次取用:“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孝顺的。如今名位定了,想来以后六宫也能清宁些了。”
“清宁?这一后宫的聪明人和蠢货,又有个年轻力壮的皇帝在前面立着,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清宁。”
争宠,争位份,争子嗣,到最后的争生死,后宫的争斗永远不可能平息。
太后把喝完的茶盏放到一旁,用帕子拭了拭唇角:“明个儿搬宫的事都准备好了?”
“都备好了。”福珈提起另一件事:“您既然喜欢这茶房的手艺,何不将人调到慈宁宫去,奴婢见您这几日入睡都容易些了。”
反而将茶房里的两个都送去了花草房,莫非她又看走眼了。
“多接触些花花草草的没什么坏处。让人多照顾着些,这两年先让她莫要在后宫里多走动。”
这些日来太后清醒了许多,有些事上她不介意对皇帝示弱或者退步,以换取长远的利益,但她不能成为一个步步退让、百依百顺的太后。
大清历来有抚蒙的旧例,皇帝如今看着是意气风发,但未来如何可不好说,届时若要动她的恒媞,区区孝道可拦不住大义。
前朝,甄家已经落没,钮钴禄一族也是墙头草;后宫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