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华妃娘娘请安。”
华妃端详着手上的蔻丹,恍若未闻。
皇后恰当开口解围道:“容嫔你起来吧。华妃贯是这般性子,以后日子长了你便晓得。想来昨晚上你侍寝也累着了,剪秋,将本宫的燕窝盏端给容嫔。”
佩筠笑语盈盈,仿佛没听出皇后话里的机锋,谢了后便端着燕窝盏吃了起来。
仔细瞧瞧,那笑容与昨日见到剪秋时并无二致,不差毫厘。
品质上佳,滋润养颜,只可惜加了寒性的药材,一点灵气都没有了。
谁敢想,皇后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谋害嫔妃,她自然也要装的不知道才好。
吃了这之后,皇后怕是还会推着她去侍寝,好能跟华妃相争,让某人能捡漏。
不过,正合她的本意。
放下燕窝盏,佩筠用帕子拭了拭唇角,挡住唇角的笑容,待放下来时又与先前无异。
与其她费劲去斗,还不如让胤禛一口气解决了。
慢慢来。
总得人凑齐了才好。
日子还长着呢。
华妃看后宫其余得宠的人不顺眼,或者说,看后宫其余嫔妃都不顺眼,何况佩筠还是特旨入宫的独一份呢。
请安快结束了,华妃直接开口讥讽道:“容嫔莫非在家没吃过燕窝盏不成,本宫那里还有些,便是都赏给你了。”
佩筠当即道谢:“多谢华妃娘娘的燕窝。家父擅武,臣妾也学了些,故而吃的少了。”
众人脸色均是有些古怪。
她们这些人都不曾习得武艺,自然不会被创到;但年家也是军功起来的,那华妃……
见着华妃的脸色沉了,佩筠佯装不舍道:“华妃娘娘入宫时日长,臣妾理当尊敬您些,那这燕窝盏嫔妾就不要了。”
华妃气极。
佩筠这话可谓是往她心窝里捅!
她至今膝下无个一儿半女的,少不得有当年那一碗红花使得内里虚弱的原因。
可这话确实也无甚不恭敬。
一直沉默着的曹贵人见华妃落了下风,也开口了:“容嫔娘娘初入宫,想来日后少不得要向华妃娘娘请教,这都说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自该尊敬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