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会儿的事了。”
佩筠的笑意浅浅,是嘛。
她本为草木,之后又自学医术,能察觉到华妃的身体是一早就坏了的,估摸着比华妃入府做格格的时候还早。
别说是六个月的身孕了,便是满了月,要么胎死腹中,要么落地而夭。
那注定生不下来的孩子不知谁做的局,但端妃背后的齐家肯定是掺了一脚的。
齐家也是将门,显赫时连年家都要惧其锋芒,可如今年家都功高盖主了,齐家却能是安稳度日。
华妃那一碗双倍分量的红花险些没要了端妃的命,好好的将门虎女,如今却是成了病怏怏的样子。
她能看出胤禛是个念旧情的皇帝,估摸着到现在也不知道端妃和齐家的算计。
不然当初她阿玛在战场上乘胜追击时,身后跟着的将领中独齐家的是第一遭上战场。
这些位置便是粗通武学的人,也能捞上不少战功。
好容易被骗的一帝王。
并着方才佩筠的吩咐,连姑姑很快想到一件事:“娘娘的意思是延庆殿有意于曹贵人?”
连姑姑并非一开始便敏锐通透,是在紫禁城这潭水中长长久久地浸润出来的,是这周遭的人和事细润无声地教会了她通透。
那容主儿又是因为什么呢?
佩筠转了转新得的玉镯,身体又放松了些:“曹贵人因言辞不敬被皇后禁足,可是温宜公主可没有。”
连姑姑思索之际,只听她的主子说道:“姑姑,您与我说些敬嫔娘娘的事吧。”
上一世中端妃选择了把舒痕膏的事告诉甄嬛,没告诉富察佩筠;那这一世便是无冤无仇,她也想帮敬嫔一把。
相对于端妃那掺着齐家未来的母爱,敬嫔的更加纯粹,而且敬嫔也能活得更长些给温宜撑腰。
“是。”
端妃、敬嫔,皆是无子无女。
想来若真如主子所想,她们不能只坐着看戏了。
佩筠预料的不差,帝王也不能彻底免疫于美色之外。
连着七日,她每日都是踩着最后的时辰进入景仁宫请安,有的时候连华妃都没她晚。
终于在第八日,胤禛不来了。
佩筠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