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,他不知道此后余生还会不会有能让他生出真情的人来。
什么一别两宽,自生欢喜。
他昨晚上连着人一个假设都听不得。
若是能重来,按照富察巴彦对她的宠爱,怕是不会再进宫,而是嫁给一个如纳兰容若的诗中一样的“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若是能重来,即便进了宫,她怕也不会再满眼皆是他,朝朝不会为了爱新觉罗·胤禛做这些事,会变成容嫔为了皇上那些做那些事。
“是我过分了。”
胤禛脱掉花纹繁重的外衣,上床抱紧床上的人,宽厚的大手按压着佩筠身上的几处穴位以助其缓解酸痛:“朝朝,你昨日说我是皇帝,但我也是爱新觉罗·胤禛……”
佩筠没有转身:“皇上,我不只是朝朝,我不只是容嫔,我还是富察佩筠。富察家不能是第二个董鄂氏。”
苔花如米小,互相扶持是苔花一族屹立不倒的关键。
家人,亦如此。
帐子内陷入死寂一般的平静。
当年的宸妃董鄂氏,那便是祸国殃民的代名词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:“朝朝,我不是皇玛法,你也不是董鄂氏,难道要因为那一件事我们便要止步不前吗?”
怀里的身躯轻轻地颤抖起来,胤禛听到细碎的哭声心疼极了。
他的朝朝只是一个及笄礼刚过没多久的娇气小姑娘。
他一封特旨让朝朝不可自拔地做了一个极度易碎的梦;
他明知这是个不真实的梦却无可自拔地随着沉溺其中;
到了梦碎之时他却又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朝朝自己的真实想法,让她独自害怕承担。
好在,现在还来得及让梦想成真。
胤禛将怀里的人翻过来面对着自己:“朝朝,若是一味顾虑不前,不说来日后悔,单是现在我们又如何回到从前。”
这话,是实话,是诱哄,是威胁。
爱是有独占欲的,皇帝的爱则是霸占。
佩筠佯装没听出来这番深意,泪眼朦胧道:“富察家是我的家,你也是我的心上人。那我们走到哪里是哪里,若是有一日你背上骂名,富察家受到攻歼,你放我归家,我们一别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