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都是能折磨……拖堂多久就多久,肯定准备着杀他们一回马枪呢!
而结果就是作为今日最后一课的身法课,却硬是被‘好学’的弟子们拖到了第二日第一堂课开堂,个个身姿奇特,着实让那讲师开了眼呢。
至于酿成这些的罪魁祸首,心怀坦荡:长记性是好的,但也得学会灵活应对。
瞧,她又给这些半桶水晃荡的家伙上了一课,得多要点报酬啊。
一十四天。
如红蝶般翩飞的身姿飞入了太晨宫内,比之更快的是那连尾音都泛着兴奋的嗓音。
“帝君!您听到消息了吗?”
石桌上如往常般摆好了各色佳肴,而那紫衣银发的男子闲适地翻了页手中书卷。
如今这小家伙同谁有仇他都不奇怪了,差了几十万岁能结下仇怨也是罕见。
天授之事,难说;争命之事,难解。
“照你这嗓门,怕是整个一十四天都知道了。”
朝轻难得没向着桌上菜肴奔去,而是走到了东华坐着的软榻旁兴致勃勃道:“那您可要出手阻拦?”
身旁多了道温热气息,东华将手中书卷收了下:“真心话?”
“当然是假的。”
朝轻倚坐在蒲团上,眼眸中充斥着看戏的喜悦:“我来做讲师的前提,可是帝君那一句便宜行事啊。”
“这师徒之谊便不顾了?”
“帝君啊。”
语气柔和,薄情不改,两者相冲倒是有了几分怪异的缠绵悱恻之意。
那道温热气息俯身接近:“浊息乃我一半根基,您说我能是什么善类呢?”
言外之意,与她的步步谋算、报仇解恨相较,那点情谊又算什么。
东华侧首,与那墨色眼瞳相对而视,直面那最深处的恶意与纯净:“下不得狠手,做不得好人,又何必在嘴上逞英雄。”
若是他,将浊息种在那些弟子身上,既能分摊了仇恨,又手里落得干净,总是要沾染份因果,倒不如选个痛快。
一人相抗,听着威风,其中酸痛唯己身才知。
朝轻听出了这话里几分深意,唇角弧度越发上翘:“帝君,我绝非善类。”
她这种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