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此事抛掷脑后。
如今想想,可以先让人去调查一番这宫女是否与慈宁宫有所关联。
“嬿婉,要去景阳宫送花了。”
春婵推门进来时,嬿婉正巧画好最后一笔妆容,如此原本十分的容色也压到五六分,但五官还是那副五官,哪怕日后变化巨大,见过她的人也只会以为是她往日不打扮的缘故。
“嬿婉……”
按时她早就看惯了嬿婉这手上妆技术,但不知为何,今日她心中有些异样,可她又说不上来。
“怎么了,春婵姐姐?”
那一分异样在熟悉的称呼下消散无影,春婵敲了下自个儿脑袋,嬿婉还是嬿婉啊,她在想什么。
“就是觉得嬿婉你如今比我都高上一寸,结果还唤我姐姐。”
嬿婉挽着春婵的手臂向外走去,娇声道:“春婵姐姐,春婵姐姐,哪怕我七老八十了,你也是我的春婵姐姐啊。”
春婵捏了下嬿婉那软乎的脸颊肉,手上一点余粉都没有:“是是是,一辈子做你的依靠。今日送景阳宫的花少,咱们能快去快回,澜翠说今日午饭有荠菜呢。”
唉,长得太好让嬿婉多花了多少银钱,单是这不易掉落的妆粉就贵上不少,更别说嬿婉隔一段时间还要往宫外递银子了。
“荠菜,那感情好啊。每年也只有惊蛰前后才能吃这一口鲜菜了。”
两人又说了些话,出了花草房的门后一个比一个低眉顺目,就如这紫禁城中的任一普通宫人一般,行走在当差的路上。
“进忠,朕让你查的事如何了?”
进忠从一旁出列:“回皇上话,宫女卫氏乃汉军镶黄旗包衣,入宫后先后在四执库、寿康宫和花草房当值,如今在花草房当差已有两年。其家中只有寡母幼弟,母子两人靠出租田地和卫氏送出的月银生活,其余的关系奴才并未查到。”
弘历拿着银签拨弄着广州新进贡来的自鸣钟,漫不经心道:“既然当差已有两年,怎么头次去慈宁宫送花啊?”
“皇上容禀,花草房总管赵顺福说这卫氏于花草培育上有些天分,当初送给娴嫔娘娘的绿梅盆景培育成功也有卫氏的功劳;但因着那绿梅存活不久,卫氏自责,这才久待在花房培育,鲜少外出;去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