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结,事事要做到最好,耗费心血过多;嬿婉估计,这一胎的脉象顶多比上一世强上三分,不能再多。
当真是成于此,也败于此。
“微臣给令妃娘娘请安。”
嬿婉远了冰车几寸,权当没瞧见春婵那满脸写着“我要唠叨”的表情:“起来吧。给任太医搬个凳子来。”
任牧却没立刻坐下,而是打开了药箱:“微臣还是先给您请个平安脉吧。”
即使他观面都知道这位玉体康健,但为了有个交代,还是把把脉吧,来都来了。
一盏茶后,任牧将脉枕收回到药箱中:“娘娘与小公主皆安康无恙,夏日炎热,令妃娘娘需得纳凉有度。”
春婵与澜翠认真地点了点头,就是就是。
而在场几人都未对任牧诊出胎儿性别表示诧异,上回双胎时,任牧都能诊出一个,没道理这回不成;何况还有江与彬呢。
“是吗?可是本宫觉得有些身体不适,夜里也是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。”
任牧收拾药箱的手顿了顿,斗胆抬头看了眼:“以您的面色,的确需要诊脉才能瞧出病症。”
望、闻、问、切,准也不准,有诊治的法子,自然也有伪装的法子。
“任太医不是刚诊了脉?”
任牧做永寿宫的差事也不是一两年了,多少知道些这位令主儿的性子,能让这位令妃娘娘主动避开的事情……
“是,但碍于娘娘腹中龙胎已有八个多月,微臣开些足浴的方子,令妃娘娘静心修养半”任牧观察了下这位主儿的脸色,改口道:“一月足矣。”
嬿婉满意了,正好可以避开后面的中秋、重阳;这次她的预产期在九月上旬,连万寿节都能躲开。
真是她的小福包。
这些个节日举办的庆典不是吃吃喝喝,就是看歌赏舞,有时还得破财一番,这还不提需得装扮一个时辰,庆典上也不能随意走动呢。
嬿婉宁可留在自个儿院里,随心自在,躺上一天都是可以的。
“既如此,那就请任太医开方吧。”
任牧老老实实地领了银子离开,老老实实地将脉案写好,老老实实地开药。
做太医嘛,不就讲求一个稳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