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三日,任牧就被传召去了九州清晏,措辞早就准备好了,连哽都不打一个。
“……加之令妃娘娘先前就有不适症状,为了龙胎稳固,微臣建议令妃娘娘卧床休养一月。”
弘历不耐地敲了敲桌案,殿内立即寂若无人。
自打去年立冬起,他就没顺过!
前朝就不提了,河工上的污糟到现在都没处理完,又逢黄河汛期,他不得不重用高斌,连各部来朝的仪典都是寻常了事;后宫上也是波折不断,海常在的胎保到四月里就没了,纯妃还算安稳地生下了八阿哥永瑢。
中宫有孕,本该是高兴的事,但齐汝报上来的脉案实在不容乐观;现在一向安稳的令妃濒临产期时又出了事。
弘历本就忙的脚不沾地,听了任牧的禀报后摸出鼻烟壶来吸了一口:“李玉,去慈云普护与太后说一声,朕晚膳时过去;进忠,你带着任牧去皇后那儿说一声,再去天然图画,之后的庆典让令妃都不必出席了。”
李玉、进忠:“奴才遵命。”
吸了口鼻烟后弘历觉得方才被大臣们吵的嗡嗡的脑袋清爽了些,需得寻人分担下皇后手中的宫务了。
只是这个人选,不好找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