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回过神来,惊喜万分的情绪也冷静不少。
是了,她的璟瑟已经嫁人了。
“罢了,赵一泰,你去内务府盯着些,务必让他们好生布置公主府。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莲心见皇后恍惚,出言安慰道:“娘娘,即便公主住在宫外也是能时常进来探望您的,您宽宽心。”
“宽心,这皇宫何时能容本宫宽心了。”皇后自嘲道,话语中满是疲累与心酸。
璟瑟不住在宫中也好,那样便不会牵扯到她。
知女莫若母,即便当初她不解璟瑟远嫁之意,如今也是转过圈来了。
她在宫中争来斗去,可璟瑟只想她们母女二人安稳余生。
可璟瑟劝不动她,便毅然决然选择远嫁。
如今漠北三部中喀尔喀部的盟长出身土谢图汗家,其家族连着出了两任活佛,在漠北的权力非同一般。
而璟瑟嫁去的达尔罕王家不仅是有实权的辅臣,也是汗家最近的亲支。
如此一来,皇上即便不看富察家,也会看在达尔罕王家的面子上给予她这个皇后尊荣;而富察家也算有了依仗,饶是借不到势,也不会被旁人看轻了去。
既如此,这继后人选,乃至大清的下一任天子,都对璟瑟在漠北的处境有所关系。
思索不过片刻,皇后便已是精神不济。
此时莲心端过一碗安神补气的汤药来,皇后瞥了一眼,吩咐道:“莲心,去传任太医过来。”
自齐汝返乡后,皇上用的最多的太医便是任牧与江与彬两人。
让任牧来给她重开药方,也有向皇上示弱投诚之意。
苦涩的药汁落入腹中,却唤不起生的希望。
走到这一步,她与皇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。
…………
“皇上,任牧来了,说是有事禀报。”
弘历正拿着放大镜欣赏手中瓷器,随意摆了摆手:“让他进来回话。”
等任牧进来后,弘历放下手中瓷器,随口问道:“你有何事禀报?可是令贵妃那儿有何不适?”
先前他冒用鹿血酒一事被任牧劝阻过,当时他正在兴头上,干脆将任牧一撸到底,险些扔出了太医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