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秦乾这个混蛋,竟然联合外人来一起羞辱我?
实在是欺人太甚!
“你敢威胁我?”秦傲风怒道:“别以为当个兵部尚书就能为所欲为。”
“我这就进宫告状,让陛下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!”
“看你这个官还能当几天!”
秦傲风的声音在庭院里炸开。
秦乾站着,一抬手,把圣旨平平举在面前,道:“怎么安排,是陛下的事。”
“难道连陛下的圣意,你也要妄加干涉么?”
“你现在立刻,给安伯道歉。”
院子里的人愣住了,死寂。
只有风吹过树梢,枝叶沙沙作响。
秦安见状,赶紧摇头,步到秦乾身侧,低声道:“少爷,别这样,这事儿不用闹大。”
“老奴是下人,受点委屈没事,真不用为了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秦乾打断:“安伯,你不用多说,我意已决。”
秦安心里七上八下,不知如何是好。
只能往后退了半步,垂着头站到一边。
秦乾转回身,盯着秦傲风:
“道歉,今天必须道歉。”
秦傲风的眼角抽了一下,气血上涌。
“秦乾,你忘了当年是谁把你养大的?”
“我把你当亲生儿子,给你最好的教育,让你读最好的书。”
“你小时候生病,我还亲自找最好的大夫。”
“这些恩情,你都忘了?”
秦乾双眸迷离,抬头望天,似在回忆当年,悠悠说道:
“恩情?”
“我六岁那年,风寒难愈,你怪我娇气,不许差大夫就诊,若不是奶奶质疑,恐怕我早就病死当初。”
“我十岁那年,熟读四书五经,欣然寻你,乞求父爱,你定下规矩,错一字,罚十棍,那日过后,我半年没能下床,日后背书未错过一字。”
“你说使我为子,方才严厉对待,可那秦墨一来,便是娇生惯养,可曾体验我半点苦楚?”
“为了他,你更是将我赶出家门,断绝关系。”
“这就是你口中的恩情?”